现代paro私设超多还有ooc。主燕蛇。
圣火31屠龙24灵蛇32飞燕28。
圣蛇二人多年老对头啦,从中学到工作一直很有缘分地在同一个学校以及公司,暗中较劲的同时逐渐交情深了起来。
接到灵蛇电话的时候,已是凌晨零点四十分了。
圣火骂骂咧咧翻身从被子里爬出来,哆哆嗦嗦换了身衣服,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走。
虽是十一月初,深夜的温度已降至十二三度。从被窝里探出的面孔还残留些许温暖,与这冷空气相触时叫人直打寒颤。圣火拿毛巾浸了冷水胡乱摩挲几把脸,深吸了口气,拿起鞋柜上的长风衣和手机钥匙便出了门。
开车到达目的地之后,下车左转往巷子里拐,这里是夜场club最盛的地方,可灵蛇素来不喜这份吵嚷,所以——
经过闹巷后再右拐进偏僻的酒吧街,拧动深蓝门把进店,吉他蓝调声满萦耳畔,入眼是酒吧老板坐在吧台后悠闲地擦着酒杯。
往左一偏首,便是灵蛇独自坐在靠窗的小圆散台边上,翘着腿喝闷酒。
圣火也不多说什么,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,叫了杯清水慢慢喝了口放下,静静瞧着灵蛇。
“……一直瞧着我干嘛?”
寂静片刻后,还是灵蛇先开的口。他呼出的气息种有股浅浅的酒气,苍白的双颊已微微显红,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了。
“不是你叫我来的么?”
圣火边应和着,边打了个呵欠,睫毛上下一颤一颤。
“……啧,来的真慢。”
这话从灵蛇嘴里出来,略显毫无头绪的意味。圣火心下顿时了然了。
灵蛇已有些醉了。
谈不上什么志同道合的好友,但好歹也是暗中较劲多年的老对头,彼此之间当然也互相了解不少。比如灵蛇,圣火清楚他的酒量一向不是太好,从两年前一次庆功宴上他被灌酒灌得晕晕乎乎就可看出。
但他的酒品……总有些一言难尽。
圣火抬头看了灵蛇一眼,心底一声苦笑。
他还在喝,很少看到他这么倔的模样,看来今日他是非醉不可了。
有什么难题能让灵蛇都困扰成这般?
这点圣火看的通透极了。
自然是,他身边那个叫飞燕的年轻人吧。
“尊上,尊上……”
圣火突然心下一动,学着那青年清冷却略带焦急的声音低声唤着。他的声音和飞燕截然不同,一种低沉富有磁性些,一种却是干脆坚毅的清嗓,换在平日灵蛇绝不会辨错,可现在灵蛇是微醉着的。
“尊上”二字入耳的瞬间,灵蛇握酒的手猛地顿了顿,眼神失焦片刻。
“……飞燕?”
哪有什么飞燕。
灵蛇恍过神来,眼前对着的只有那个棕发的,笑的一脸无害的圣火令。
“欠揍啊你。”
他心中没来由的不爽。
“这么半天滴酒不沾,也不觉得不好意思。”
圣火仍是笑眯眯的,道:“我开车来的呀。不能喝酒的。”
“这算什么理由。”灵蛇握起桌上的空杯,拍到圣火面前,将大半瓶未饮尽的洋酒一并移了过去。
“喝吧。当赔罪。”
圣火只好接过杯给自己倒上,然后苦笑着意思意思举杯上下晃悠一阵,再仰头饮尽了。
“你不是素来不喜过重的酒气么?怎么现在自己也堕落成这样啦?”
灵蛇晃了晃酒杯垂眸,袖上扣子没扣紧最后一颗,便随着他的动作露出截白皙的腕子。
“不喜欢归不喜欢,又不是不能。”
他忽然把酒杯往台上一放,一只手遮住双眼,后背靠在转椅上,声音闷闷的。
“又没人管着。”
圣火附和几声,寻思一番,趁着灵蛇闭目这段时间拿出手机拨弄一阵,又放下。
“你啊……”
“我可不需要你这种人的同情。”
“我也没说我同情你啊。”
“……嘁。”
灵蛇和飞燕分手了,虽然这事并没有惊起什么太大波澜(因为原本就没几人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消息),但圣火很清楚这对灵蛇来说意味着什么。
在这件事上,作为局外人,圣火本不应该说些什么的。可是他看见灵蛇的时候,还是有些话语想吐露出来,也算在这么多年老对头惺惺相惜的份上的一点表示。
“你得自己琢磨琢磨了,灵蛇。”
“……嗯?”
“实话说,”圣火两肘往台上一支,托着下巴,“这次的事儿全是你自己太作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先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“你一直是个占有欲强的,而且一旦认定一样东西就不会再放手。可是飞燕这次之所以会搬走……彻彻底底搬走。你老觉得是他无情了,厌倦了,他对不起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可你知不知道飞燕做出和你在一起决定的第一天,他就做好怎样的心理准备了?”
“……”
“跟你在一起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,灵蛇,”圣火喝了口酒顿了顿,“你外表那般强大,又是个绝对性格较为强硬的,作为你的另一半,他得要多温柔细心,有多体贴才能让你觉得舒心?你想要低调,那好,他基本不说,在外面也基本不表露出来。你想他和你一起处着,他二话不说就搬过来。你想被他所需要,他也变着法子和你一起开心了。可你考虑过飞燕的感受了吗?在他满足你的同时,他心里有没有别的想要你做的?在他笑着看你的时候,他心里是否其实是有着别的苦恼?”
“我……问过他。”
“那他说了吗。”
“……没说什么,只是一直说没什么,不用在意。”
圣火叹了口气,接着道。
“你有时真的太自私了。”
“飞燕从头到尾根本没犯过什么大错。”
“是你生生把他逼走的。”
说完这段后,圣火半晌没听到灵蛇的回答。他抬起头,却诧异地发现。
灵蛇哭了。
他嘴唇紧闭着,头半低着,淡金微卷的长发低垂下来,遮住一半面颊,显得很平静似的,可垫在吧台上的白色纸巾面上,几滴水渍氤氲开来。
光从外表几乎看不出他在哭,可圣火听见两声隐约的哽咽。
他会不会话说的太重了?
圣火记得自他和灵蛇相识以来,就几乎没见过他在旁人面前哭过,仅有的几次也不过是受伤疼痛时的应急生理反应,他甚至一度怀疑灵蛇是不是失去了流泪这种功能。
可他今天居然哭了。
看来飞燕对他来说,真的是不一样的。
唉,孽缘啊孽缘。
圣火不禁唏嘘一番,可他又想起前些日他恰巧撞见飞燕离开时的身影,顿时打消了对灵蛇同情的念头。
活该。
这几句话一说,好歹给他点教训,剩下的,就叫他自己寻思去吧。
毕竟该渡的劫,总是得渡的。
灵蛇很快恢复了平静,拿起纸巾擦干泪,眨了眨眼睛再抬头。
似乎无事发生。
可他心里却是巨浪翻滚卷过浮舟,连带着把那些残存的,狡辩的念头一并拖入深海,埋得彻彻底底。
他终于清楚自己有多可恨。
可笑他还一直找借口,把脏水泼给无端清白人,然后装作痴情模样独自脱身。
那人分明是与自己一步步走近的,为何二人真正身体紧紧相依的时候,心却越来越远了?
到底是谁先走远。
却是他自己。
“……尊上!”
灵蛇趴在吧台上,迷迷糊糊之间又听见那声熟悉的呼唤。
他有多希望那是飞燕,就有多确信那不会是他。
飞燕不可能来。
“……圣火令。你别闹腾。”
“尊上,是我啊!不是圣火……”
那股极为熟悉的气息又包裹在住他全身,叫他贪恋呼吸着。
他闻到一股酒气,酒精气味将那气息隔离开来,逐渐侵袭了大半嗅觉。
此刻他别提有多憎恨这股酒气了。
“尊上……你怎么了?”
“……嗯?”
他迷迷糊糊抬起来,眼前却不是圣火,而是银灰的发色,深红的眼瞳。
那是……飞燕!
身体快于大脑,行动先于思考的这一刻,灵蛇直接一手搭上眼前这人脖颈,就着酒气便吻了上去。
“……!”
管他什么反应。灵蛇心想。
他现在只想好好吻这个人,与他肌肤相亲,堵住他的唇,让他沾染上自己的气息。至于其他的是非对错真真假假,那只可能出现在明天早晨的对话,而不是在此刻,不是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刻。
飞燕是他的。
只能是他的。
一旁的圣火目睹了全过程。
飞燕是他喊来的,像这种场合,只有飞燕能来收场啦。他极庆幸自己刚才给飞燕发的信息,这样他才能够成功脱离苦海,回家继续好好睡上一觉嘛。
至于这小两口的事儿,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,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去吧。
愉悦地吹了声口哨,圣火转身向酒吧门口走去。吧台的老板向他要账,他顺手又捞了瓶威士忌。转手往身后人身上指指,然后一身轻松地推开门。
帮了灵蛇那么大的忙,一顿酒钱总还该是请的吧,虽然最后付账的很可能是飞燕……
不管是谁付的账,只要不是自己就好啦。
一推开门,外头的冷空气又吹来,激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禁不住拢了拢风衣,向停车的地方走去。
一个黑影靠在自己车前,圣火便笑眯眯走过去。近了些,借着昏黄的灯光,看见的是一头深红的长发。
男人单膝弯曲,后背靠着车门,听见动向抬了头,然后开口。
“……太晚了。”
圣火垫了垫手中的酒,道:“回去请屠龙小弟喝酒当赔罪。现在就麻烦你送我回去啦……”
屠龙瞧了瞧圣火,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。
“上车。”
“回家。”
燕蛇他们真好啊……屠圣真冷啊呜呜呜。
我就是那个酒吧小老板!